作为陪嫁的小奴婢,紫钗与湘君本无太多情分,只是从前的湘君与湘楚楚两人比翼双飞,琴瑟和鸣时,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即使从未深爱过,一直奴颜婢膝,却也难以遏制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既然湘楚楚如此思念从前,这恰好说明她厌恶现在的一切。
终于有一天,紫钗终于对湘楚楚道出一个藏在内心已久的问题,她说:“小姐,既然你如此憎恨苏公子,为何还要执意嫁给他?”
“对啊,苏公子年近而立,却还是顽童心性。今日潇洒地从窗户里翻进来,明天不知何时便会突然消失不见,也不知他辜负过多少有情人。”
紫钗闻后,不禁连连点头,正要出言同意这番观点时,湘楚楚却紧接着补充道:“可是,我也算亲眼见着他一步步向好的人,从数年前每日花天酒地,到今时今日攒下钱来得到一个归处。或许他永远都是个‘顽童’,不过,他不失为一个改过向善的好人。”
“我,难以狠下心来怨恨现在的他,可我也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湘楚楚道出内心实情后,笑得格外璀璨。
这次私密的对话之后不过三天,苏青他们回来的消息终于传到来玉满堂。
传话小厮疯了似的从城门口策马飞奔至玉满堂,径直跑到镇守这家酒馆的梅麟面前通报,小女婢紫钗知道消息后,自然马上去告知自家卧床养病的小姐。
怎知湘楚楚今日精神分外低沉,知道苏青快要回来后也没有作出多惊喜的反应,只是轻轻地呼唤紫钗到自己身边来,为她穿上衣服,搀着她坐到琴前边,随后便与紫钗说道:“去迎苏公子吧。”
少顷,紫钗带着陶勿用从外面回来,与湘楚楚抱怨道:“小姐,苏公子,他被那个梅相公召见,不能来见你了。”
“呸!那小子就是畏首畏尾,怕别人抓着他把柄了!”陶勿用应和道:“湘夫人,先让老朽看看你的脉象吧?”
湘夫人坐在原处,手指依然傍着琴弦,微微颔首,向陶勿用致意道:“陶爹爹,小女子早已嫁给苏公子,按理说,你不该再按从前的称呼来唤我了。”
“苏青这种小贼,他才配不上你呢!”陶勿用看起来十分盛气凌人,甩手把胡子顺了顺,大斥道:“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