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所言,湘夫人还是赶快离开他为好,你瞧瞧他现在,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陶爹爹,别气坏了身子,你不是要看脉吗?”湘楚楚挽起衣袖,把手伸了过去。
“这股脉息……右寸略见弦滑,肺为气之住,滑乃痰之症……较之以往,似乎毫无改善?”陶勿用大惊,霎时站了起来,指着湘楚楚问道:“你老老实实与我说道,给你药到底有没有吃?”
“没有。”
“你……你这是不想活了?”这位年过五荀的老者气得直跺脚,随即又抓着一旁的小婢女紫钗逼问道:“你怎能不督促自家小姐好好养身体?”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陶先生!”紫钗被吓得哭了出来,困惑地望了望自家小姐,又望向陶勿用,说道:“奴婢,明明一直有按时送药啊!”
“是我,我把药都倒掉了。”湘楚楚如是说:“我知道自己的病永远都好不了。”
陶勿用听罢,懵懵懂懂地站在原地,冷笑了几声,旋即往身后蹒跚了几步,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嘴唇颤抖着,鼻间急促呼出的气息吹得嘴边的胡须虎虎生风,然后才怔怔地从嘴里说出来几个字:“你们……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呵呵,可笑,可笑我还想着怎么救你们!哈哈哈……”
说罢,他耸拉着双肩,正要灰心丧气地退出自己的战场。湘楚楚却在临行时与他倾诉道:“陶爹爹,请把我的相公叫来,你就说,他的娘子,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