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头盔和公文都带上,跑去传信了。
而另一位来者则是游商打扮,长着一头蓬松蜷曲的黑发,中等身材,穿丝绸、戴金指环,明显不是从军者。
“贺拔小姐,何必要为这种小事动怒?”那厮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讲道:“小人刚从御夷镇中带来一则天大的消息——那群瓮中之鳖正在四处散金招兵买马,看似要作困兽之斗,同时,小人还从御夷镇军中打听到,他们打算趁夜袭扰我们的粮仓,断我们的后路。”
“哦,是吗?”贺拔钰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表情不像是觉得开心,倒是更像是在嘲笑或者挑衅:“我还以为御夷镇里面的人都是孬种,连派兵拼一把的勇气都没有呢!”
贺拔胜续道:“哼,他们真的会轻易将这样重要的情报泄露出来吗?依我看,御夷镇要断我们后路是假,想分散我们的注意才是真!这兵法虚实,可不只有你们汉人才会明白。”
“少将军明鉴!”
“传令下去,无论出现何等异样,如果没我贺拔胜的命令,绝不迎战!”
贺拔胜大手一挥,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其妹贺拔钰儿亦是笑道:“哥哥,看来我们想要光复鲜卑一族的大业就快要完成了!”
不过多久,军中便有人突然擂起战鼓、吹起战号,大呼大叫道:“敌袭!”
贺拔胜一下子便恍了神,直以为是自己判断失误,感慨道:“行军怎能如此之迅速!”他拔出佩剑,携妹妹钰儿飞奔出营,跟随警戒巡逻的部队而去。
少时,二人来到关押囚犯的营牢前,只见有一男一女分别被绑在两根木桩上,男人一身泥泞血迹,低垂着头,奄奄一息了,女子倒是生龙活虎得很,正自哇哇大哭。
贺拔胜问过旁人才知,那两人意图穿越联军封锁未遂而被抓,还有另外一人趁隙逃脱了。
其中,他们身上被搜出从御夷镇赵家流出的信件,被抓男子知道事情败露无可避免,毅然选择咬舌自尽;那女子则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交代,吓得一直在哭闹。
“不要剥我的皮,我不好吃的!”
“我不想死啊,各位大爷,你们放我走吧!”
“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