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耳,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没听到。可一旦这样做了,心中对慕容嫣的思念尤为更甚。他会开始思索,如果这些人当真另有企图该怎么办?从而导致心绪更加紧张混乱。
总而言之,白凤害怕自己和慕容嫣都将永远被留在这个地方,留在这个圣地里。
什么命运、传说,在他眼里尽是些让人心烦的话。因为他坚信自己能和慕容嫣在一起,是因为日渐深厚的感情,是曾经并肩作战时的种种回忆。
不知从何时起,他对任何一个人的爱,都没有像对待慕容嫣时那样清晰、那样隆重。
只要她在眼前,那位少年便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倘若她消失不见了,那位少年便睁眼闭眼都是她。绵延浑厚的箫声曾经是白凤最爱的声音,可只要脑海中浮现出慕容嫣的一嗔一笑,那他便再也分辨不出其它的声音了。
“呵,到底是在何时,我彻底变成这副模样了。”白凤不禁冷笑,自忖须臾,心中顿时平静了许多。
沈琼枝见白凤径自沉吟,不知如何,问道:“神谕者,可是有新的打算了?”
“我想明白了,就暂且相信你们吧。”白凤站在靠窗的位置,倚着窗台,傲慢地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位姑娘:“沈姑娘,我本以为你不会出卖我的。谁曾想,回过头来就把偷偷带我出去的事情告发了,害得我在大婚之日都要被如此严加看守。”
“神谕者,你别怪琼枝姐。”小彩绮说话断断续续的,貌似仍旧为上一回被白凤勒晕的事情心有余悸:“是我……是我的提议。我觉得,神谕者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
“呵呵呵……”白凤笑罢,欺身去往小彩绮跟前,回道:“你们都是顶好的姑娘……放心吧,我不会走的,至少在完婚之前,我一定乖乖地呆在这里……”
那三人听罢,果然姿态轻松了许多。
之后的时间里,沈琼枝陆续遣人送来浴盆和新衣,白凤又浸了一次药浴,然后在几位少女的帮持下打扮成新郎官的模样,衣穿一袭黑布汉服,头戴一圈由蓍草花做成的花冠,胸前挂着个大绣球。
黄昏的斜阳映在神树上,柔和烂漫的光线透过婆娑树影射向祭坛。白凤先被沈琼枝带到祭坛前,协同身后两位小姑娘一起向神树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