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即便现在御夷镇仍然身处在被敌军的围困当中,但酒馆街却依旧喧嚣如初。白凤走在大街上,他把整张脸埋在斗篷里,看似在躲避运酒车扬起的尘埃。
没有发现他来过,没有人注意他将会去哪,因为像白凤这种神色匆匆,行迹诡异的人每天都会出现在酒馆街四周。
乞丐小厮孜孜不倦地做着引路人的工作,他几乎每三步就一回头:若是踩到泥坑,他便找来沙袋掩埋填路;若是遇见莽汉拦路,他就立刻上前论理,绝不给白凤添半点麻烦。
总而言之,白凤被恭恭敬敬地奉为上宾,进门前亦不必卸掉兵器,便即只身一人前去面见鼠驼子。
话说这位相貌丑陋鄙夷的老人,他虽坐拥御夷镇所有的走私酒生意,手下一呼百应,可单单对白凤颇为欣赏。
一如初次宴请白凤时那般,鼠驼子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对白凤盛情相邀,道:“白少侠,我可总算是等到你啦!来来来,先吃几碗酒!”
白凤听罢,走到桌前毫不犹豫地拿出佩剑然后重重拍在桌子上,吓得鼠驼子马上站起身,他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喝。”白凤一口气喝完这酒,又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鼠驼子见白凤这样来势汹汹,顿时慌了神,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回道:“这,这又何必呢?白少侠,是老头子我怠慢你了吗?”
“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那几千降卒都投奔‘一笑黄泉’去了?”白凤如是问道:“可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今天就不打算回去了。”
“哦?那我还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鼠驼子的笑声非常刺耳:“哈哈哈……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一个人就能把你的老鼠窝给拆了。”白凤话音未落,随即怒而砸碎酒碗,守在外面的小厮们立刻破门而入,纷纷对白凤举棍相向。
“你凭什么?”鼠驼子继续笑道:“我了解你的秉性,你跟那师父一样,看见出身卑微的人便会心生同情,你不忍心对他们下手的。”
白凤举剑以应战之姿面对诸位小厮,说道:“我的确不忍心对你们下手,可是我分得清孰轻孰重。个人的生死荣辱在御夷镇存亡之际根本不足为提,如果柔然人领兵攻进城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