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马识途奉酒应承道:“赵小姐、诸位同仁,我马识途自认无愧于任何人,无论是御夷镇、抑或是赵老?今日大家有机会共聚此地,理应平心静气地去聊,不管过去做了什么,现在既往不咎,如何?”
“好!”
“马先生说得是。”
“我听马先生的,赵小姐年纪尚小,也该多听听我们这些叔父辈的意见……”
大家七嘴八舌,互相附和,简直是将赵小妹视若无睹,然而她像是早有预料般窃笑一声,随后豪饮道:“小妹受之有愧。今日有机会与各位叔父平起平坐,是小妹的荣幸。”
“我说赵小姐,既然赵老已经去世,我们是不是该把之前的帐好好算算了?”一旁的郭守义今日特准走出监牢,见他默默掏出一把小小的银算盘,叮叮当当地把玩了一下,随后解释说:“不是我们不相信赵家、不相信赵小姐你,而是各位同仁对这场战事的结果,多少抱有一些疑虑……”
站在小妹身畔作护卫的白凤听罢,登时怒嗔一番,讲道:“郭守义,昔日围城之时城墙缺漏急需石料修理,如果没有我们去阻止,你也打算像今天这般这样一走了之吗?”
“不,不!”郭守义便即挤眉弄眼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不信,你问问各位叔伯兄弟。”
说罢,整个厅堂登时人声鼎沸,时人皆在为郭守义做担保,分明事实摆在眼前,却依然“指鹿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