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紧锁眉头,对白凤解释道:“白公子前面说得不无道理,这世上哪有便宜买卖呢?但是白公子后面说的话完全是在污蔑我的清白啊!如果没有我替你说情,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吗?”
“宇文轩,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觉得我不知道你今夜赶来是为了什么吗?无非就是想确认我有没有把你供出去,好筹划接下来自己该如何洗脱嫌疑罢了。”白凤倒头便睡在草席上,疲惫的声音越来越慵懒。
“我根本就不指望你替我说情,所以才特意安排符兄来跟我打一场,你利用我,就不许我利用你了吗?我在做一场豪赌。”
“赌什么?”宇文轩方才耻高气昂的态度霎时全然消去。
“到时候你便知道……”白凤睡意盎然,在草席上翻了个身,很快变得鼾声如雷。
宇文轩不禁心痒难耐,他从小到大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子,不过二十出头就有了此生用不尽的财富,常人难以高攀的地位,现在作为臣子出使别国也只是为了积攒功名以方便仕途而已。
今日,他岂能容忍被一个“阶下囚”如此捉弄?
“但是……他到底在赌什么呢?”宇文轩心想罢,很快打消了与白凤计较得失的念头,旋即讲道:“既然白公子不需要我替你求情,那我就少说两句,大家就此别过吧。”
不过须臾,就有一个浑身酒气的狱卒飞奔而至,只见他不断用手掌拍着牢门,激动地讲道:“白凤,别睡啦!起来,你快点起来啊!”
宇文轩面对这样的无礼之徒很是不满,刚想训斥对方为何见到自己不行礼,身后就传来更加匪夷所思的声音。
“高将军,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打开牢门。”
“高将军这边请。”
宇文轩看向来者若有所思,然后过去打了个招呼,说:“大周使臣宇文轩,见过高将军。”
身着青色常服的高昂回敬道:“原来是宇文公子?怎么你也来见刺客,难道是想从他嘴里问出来为何行刺于你吗?”
但闻大将军之口吻不甚友善,宇文轩自己也想尽早脱身,马上示弱道:“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与白公子初识于北镇,哪来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他念妻心切,一时动了歪脑筋,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