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登即昏昏欲倒,伏在案上默默啜泣须臾,待俞珂过去问候时方才忽然发作,怒嗔道:“你来晋阳做什么?你想害死我们吗!”
“我?”俞珂顿时心中有千万个不解。
“方秋燕你给我进来!”俞飞鸿大喝一声,方秋燕进来后马上熟练地关紧门窗,然后续道:“看清楚了,这个没出息的男人就你爹!当年就是他信誓旦旦地说要娶我进门,结果一碰见高家人来提亲就吓得屁滚尿流,人都不见了?独留下我一人偷偷生下阿珂……你不是把自己说得比王羲之还厉害吗?”
方秋燕被一番连珠炮似的质疑问得哑口无言:“是,都是我的错……”
“哼,你现在认错是不是有些太迟了?”符文涛忍俊不禁。
“阿珂!呜呜呜……”俞飞鸿忽然跪在阿珂面前,一边拥抱着她一边恸哭道:“十年不见,娘亲一直都在想你,这些年,我可一直都有写信寄回家里。”
“我知道,娘……”俞珂勉强道出“娘”这个字,一种油然而生的距离感让她感受不到分毫的亲情与重逢的快乐。
俞飞鸿继续煽情:“娘亲因为家中变故被迫做了‘高洋’的小妾,从此不得与阿珂你相见,若是让高家人知道我有一个私生女,我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是以只能将你寄养在远房亲戚家中,此非我本意,却也万万想不到阿珂你会在十年后找到晋阳来。”
“以后,我一会好好照顾她;我的字,也总有一天会被看中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一家团聚了!”方秋燕也忽然跪下,只不过他跪的是俞飞鸿。
“你最好真的把自己当成父亲了。”俞飞鸿冷嘲热讽罢,再与白凤敬道:“还未过问几位是谁,感谢恩公让我们母子团聚。”
一位少年剑客答道:“在下白凤,能够亲眼目睹一家团聚,可真是感人肺腑啊,只是在下有点好奇,俞夫人当真不清楚阿珂这十年都在过什么日子吗?”
“怎么了?”俞飞鸿、方秋燕异口同声道。
白凤道:“俞夫人寄给阿珂的所有钱财、衣物,无一例外全都被你的远房亲戚占为己有,并且他们还将阿珂视作奴仆,不以暖衣饱食供养,不教为人处世,不授诗书礼仪。阿珂这十年来的凄惨生活,俞夫人当真完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