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如买通一些市井流民沿街散播刺客来袭的假消息,随后拜托苏兄弟在御前比武期间袭扰皇宫,当然,主要目标只能选择嫣儿……”
“嫣儿在皇宫中不为大部分人所重视,唯太平道、梅麟、皇帝看重,苏兄去找到嫣儿顺势将我等计划禀明,然后扰乱他们的计划,伺机救出嫣儿。”
“届时,在下会造出更大的声势掩护你们逃出皇宫。”
冰冷的镣铐再度锁在他身上,只是这次跟以往任何一次锒铛入狱都不一样——若说从前投身入牢完全是被迫,那么这回白凤就是满怀着希望暂且栖身。
面前的审问官例行做着拷问,他不停打哈欠,因为相同的问题已经问过无数遍,得到的回答丝毫没能再度勾起他的兴致。
“尉迟大人,依你看,这刺客案可算能结案陈词了?”审问官的鼻孔像黄牛的鼻孔一样,黑洞洞的,又宽又大,他习惯性地从里面抠出来任何东西都不必觉得稀奇。
尉迟真紧锁眉头看着这位昔日的中卫将军,欲言又止,可是又没法说服自己,于是只能想办法用上每一个充满威胁的动作警告白凤:“我会一直盯着你!”
“既有旁证,又有物证,再加上皇后娘娘也只是受惊过度而已,未伤贵体,怎么看都是一场误会啊……”审问官拼命挠头,恨不能把头皮扒下来给尉迟真瞧个清楚:“早听说那高家人喜怒无常,可是也不能如此诬陷忠臣良将啊!”
尉迟真听后大怒,拍案斥道:“你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可知道白凤将军曾在北军抗击柔然,那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而今回到这里,却反要受到排挤?”审问官不屑地讲道:“哼,无非就是因为白凤将军的‘父亲’高赘,不是老皇帝一脉的人。尉迟真,你这才刚新官上任几天呐?这么快就敢大声吼了,明明什么事都不知道,官威倒是不小。”
“你!”尉迟真羞愧难当,叹道:“把昨夜的禁卫带过来,还有物证也要一并呈上,我要再审一遍。”
审问官摇头晃脑,十分不情愿地离开了这里走去准备再次审问。
尉迟真见白凤一直沉吟不语,问道:“白凤将军,方才你一直在想什么呢?”
白凤随意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