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胆!”梅麟忽然怒嗔道:“国师大人,你当真以为皇上看不见你在哪吗?”
司马荼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显然他是没来得及想到该如何反应,适才像尊石像一样杵在原地。
“行了。”在幕帘背后的龙椅上,传来一阵声音:“国师大人,你可知道大家都在劝我不要再相信你了?包括朝野上,也包括市井里。”
高欢掀开幕帘走了出来,即便已近六旬,可是依然气质凛然,让人不敢直视,他走到司马荼跟前与他面面相觑,沉默半晌。
“皇上?”梅麟略显关怀地问道。
高欢举了举手让他退下,说:“我还没老到能把国事忘记的程度。”
“国师大人,你说,我们抓住‘国运’了吗?”高欢道。
司马荼说:“今天下大势,官民厌战,必有所托,与民休息方为正道。以祭天大典作引,求得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运势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那‘赤湖’又要作何解释?”高欢继续道:“现在,整个晋阳都在讨论这件事。”
“此乃,祸星降临的预兆!”司马荼露出诡魅一笑,然后面向群臣道:“不知诸位可否听闻北镇之变故?一年前,御夷赵家扫除叛军有功,皇上赏赐赵家人封地和爵位,然而现在,他们居然暗中与北部柔然勾结!”
此事其实不算奇闻,朝中武官大都知晓,是以没有引起一番动静。
司马荼此时再面向高欢下跪稽首,说道:“皇上,北镇将要兴兵南下,不可不谋!而昔日大将军高赘之螟蛉子,白凤,他与赵括更是莫逆之交!眼下战事窘迫,贫道斗胆谏言,恳请皇上命高家军五千精骑北上驻扎,以迎敌军来犯,届时白凤是‘忠’、是‘奸’,皇上自见分晓。”
高欢沉吟半晌,立刻宣高家军统帅高昂上前听令:“高昂,朕命你率高家军五千精骑北上御敌,料想御夷赵家大概会在今年的冬天之后才会有所企图,高家军在冬天垒砌碉堡、加固城墙,决不能让漠北的蛮子踏进中原大地!”
高昂当即领命,不过大家并没有围绕这场战争展开辩论,而是开始对那位“螟蛉子”大肆抨击。
“当初就该依尚书令的话,螟蛉之子,只会给国家带来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