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深的伤给压好啊。”
“突围的时候被宇文刚刺了一戟,以为伤口不深,没多大事,等等就好了。”
查雨归并不想说是自己心中另有牵挂,各种纠结意乱,才一直忘了负伤的事。然而此刻腰间被粗暴地撒上大量止血粉,一阵难以名状的刺激辛辣感觉,和这止血粉中夹杂着一种独特香味,却似一柄剪刀,“咔嚓”一下把那千交百结给剪了个断。一个多年来从来不敢多想的身影出现在脑海,查雨归心里想“倘是她来给我敷药,会细腻温柔,一点也不疼,断不会和这小子一样毛手毛脚。”
回忆积攒太久,就像堰塞湖里盈满的水,一旦决口便一发不可收拾。
……
二十年前,我拿起了师父留下的长枪,决计在夜墨江上走镖。那时我年轻,胆子大,心细,相貌堂堂,武艺高,水性好,到了夜墨江上,就像一只进了野林子的金钱豹,一声啸就能让别的家伙抖三抖。过了些年,“七杀神枪”名号传开,别说普通蟊贼盗匪,连那些出了名的恶盗,见了我保的镖也得远远走。
但马有失蹄的时候。有次某家富商要给官府送礼,甚为贵重,要我保镖。那财物太多,风声又被人提前走漏了,一路上不知要有多少人觊觎。可富商开的报酬很高,我便允了。以为自己名气大,敢来劫镖的少,嘱咐徒弟们多戒备就好。
夜里有人开船来劫镖,我跳到来人船上,纵枪挑了十几个水盗,正志得意满时候,他们最厉害的两个人却早就跳进江里,带刀潜水,爬上了我的船,把我徒弟们都剁成了好几块,又带着最值钱的珠宝游水跑了。
那次我赔了走镖以来几乎所有的收成,徒弟也只剩下一个四海。“七杀神枪”哪能蒙受如此耻辱?我打听到那俩匪人一个是“水狮子”,一个是“水老虎”,便易容乔装去江上寻他们。找了半年多,终于被我抓到了水老虎的踪迹,而水狮子已经被天云三猛给打死了。
在江上追了水老虎十几天,我终于撵上了他。水老虎武功强,比许多门派的掌门还厉害,可我也不差,找机会刺瞎了他一只眼睛。水老虎不敢跟我打,跳水往岸上游,我游水速度没他快,等上岸的时候他已经跑没影了。我可不会放过他,沿着岸一路打听。好在瞎了一只眼的人特征很好认,哪怕走出了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