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喝奶酒。水老虎的伤也渐渐好了,能站起来自由地走。我俩一般在绿洲两头活动,倘若相互看见,都只恶狠狠瞪着对方,互不说话。
绿洲里一共十个人,女人有七个男同伴。这些人很怪,全都寡言少语,每天就是打坐练功。问他们来历,谁也不肯说。八个人里,只有女人会和我说话,聊的都是虞国事情。她声音很好听,但并不是清脆悦耳的那种,有些哑,听起来像是风吹过沙地一样。
她问我为什么要走镖,我说“我师父以前就是走镖的,所以我也走镖。”她问我师父去哪儿了,我说“师父好早就死了,在大河上被一群官兵围着打,身上中了十几支箭,一头栽到滚滚河水里。我跳下河,拽不住师父的尸体,只把他的枪拿了回来。”她问官兵们为什么打我师父,我说“官兵们说我师父给魔教的人押镖,该死该杀。”她怔了好久没说话。
那天晚上,女人从绿洲消失了,第二天晚上才带了一杆枪回来。她把长枪扔给我,说斩断了我的枪,现在赔偿。我拿过枪,挥舞两下,发现枪杆软,枪头硬,和我的七杀枪法真是绝配,顿时爱不释手。她见我喜欢,笑着把脸上面纱摘下,我发现她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又盯着她看呆了。
她问我“你又在看仙女么?”我紧张,支支吾吾地说“今天月色真美。”她说“大漠的月亮,冷冷清清的,美什么?”我说“美,真的美,月亮把整个大漠都照成了白的,你就是我的白月光。”她弯弯的眉毛一下子蹙起“什么白月光?我一刀剁了你脑袋,去见白无常!”我忙说“不用剁我脑袋啦,你就是我的白无常。”她一阵笑。我俩坐在绿洲外的沙丘上,看了一晚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就依偎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怀里抱着那杆枪,身边不见了她。忽然听见一阵驼铃声,我提枪追过去,看见她和同伴们骑着骆驼,往大漠深处走。我问她“你要去哪里呀?”她又戴上了面纱,说“耽搁好多天,要走啦。”我说“我跟你一起走。”她说“你又不认识我,干什么跟我走?”我说“我怎不认识你?”她说“那你知道我名字吗?”我又答不上来,心里其实有想说的话,但红着脸就是没法出口。
她见我不言语,骑着骆驼就要走。从远处天上“唰唰”一阵破空声,我跳起来,抖了个枪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