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头头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倘若有官兵衙役的过来清人赶人,不让做生意,不让干这干那,他就亲自出马,跟人家递杯酒,拿盒点心,说个好话。官兵衙役跟他熟,便不怎么为难别人了,最多让你当场撤摊,不会砸了收了你东西。”雷飞凤说,“不过归根结底,他奶奶的,官兵衙役凭什么来管我们?摆摊儿卖个大饼馒头的,得到的钱也按月交例税,他们总得找些由头,说没向着衙门缴纳某某我们听都没听过的税金,轻了罚些银钱,重了抓人入狱,不吃几个几十板子,再砸锅卖铁交罚金别想出来。我们棚子以前旁边的邻居,就是个卖大饼的,缴不起罚金,在牢里一直关着,从冬天关到夏天,就不知怎样死掉啦,尸骨直接扔进护城河里漂走,他老婆找都没地儿找去。”
洪辰沉默无言,只觉这种事情不光发生在天京,估计九州大地都是如此情状,不知该如何才能改变。在草原上行了上千里路,从前得的“鹰狼令”又派上了用场,途径任何部落地盘都畅行无阻。途中打听到银鹰部落已经向东迁徙,便改变行进方向,朝着东方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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