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图也不客气,点头答应,翻身下马,将客栈壮马所驮的铁箱放到自己的骏马上,自己背着另一铁箱乘了洪辰让出来的踏雪,一拱手,“保重!”接着策马绝尘而去。
洪辰与陈图挥手作别后,骑上壮马,勒缰绕向五阳山北边,不多时到了山阴处,见东北处有森林湖泊,湖畔还有几户人家,又觉腹中饥饿,便策马奔去。
湖畔正有妇人浣纱洗衣,洪辰下马问询:“敢问大姐,家里有饭吗?”妇人抬头见是个牵马携刀之人,惊惧起身,怯声说:“没有。”洪辰从怀里摸出点碎银:“我只是赶路客,此刻腹中空空,您家若有些腊肉,酱菜,可否卖我些?”妇人顿露笑意,把湿手往衣襟上擦了擦,接过碎银揣进腰里:“我看你不像歹人,跟我来罢。”遂引洪辰至一小院,摘了一串晾在檐下的腊肠,又搬出一缸酱菜,用瓷碟各盛了些,端到了院里石桌上。
洪辰动箸用食,妇人又端来一碗半温的白米粥:“这些是早上剩的,我生火热了热,你要是嫌弃,我再去煮一锅。”洪辰摆手说:“不用,这就挺好。”接着边吃边与妇人闲聊:“大姐,你是世居此地吗?”
妇人说:“不,我是十年前嫁过来的。”
“那你男人一直在这儿住?”
“不,我男人以前住在东边十里外的村里,父母死的早,他哥嫂把他田产全占了,便打小去城里做工,后来到这无主之地盖房娶了我。”
“这儿依山傍水还邻森,林子多木,湖有鱼虾,怎么只有几户人家。”
“以前这儿是有个几十户人家的渔村,但二十多年前突然有好几伙凶人在附近打仗,村里的人全被杀了,房也被平了,从那以后成了风水凶地,只有我男人那种一穷二白买不起好地产的才会来这儿盖房成家。”
洪辰心想,二十多年前,应是皇天教与武林人士在五阳山上有一场血战,怎么还殃及山下的无辜百姓了?又一番追问,但妇人对江湖之事全无了解,只道:“那渔村的人去林子里或山上砍柴都要在湖边磨刀,这湖也就被叫‘磨刀坑’。后来大家都说是湖的名字太凶,给渔村惹来灾祸,现在我们都叫它南湖。”
“人是被歹徒杀的,与湖的名字又有何干?”
洪辰对妇人的迷信说辞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