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腊字母的现代法语词或者现代英语词——别说希腊人不懂,这会儿的英国人自己都不一定懂。
郭康之前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也在用汉语的思路“造词”。比如“帖木儿瓶”,他在介绍的时候,用的就是“电”和“罐子”两个单词直接强行拼起来的。
在场的希腊人不知道这些原意,只能通过组合的意思来理解。
所以,人家听他讲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电容器,但别人听到的其实是“闪电罐罐”;他想的是铜线圈,人家听的是“铜羊毛线”——还好是铜的不是金的,否则他这一屋子器材,够希腊人写个神话故事了。
再加上,希腊单词也有普遍存在的一词多意问题。比如“发电机”,他直接习惯性地用了和现代英语词汇对应的希腊单词。这二者确实有来源关系,但在古希腊语里,除了“发起者”,还有祖先、父亲这层意思。
所以,如果不把用词规范下来,新手确实很容易晕——他在那儿念叨“发电机”,希腊人听到的却是“祖先,祖父,父亲”什么的,肯定会影响理解的。
之前,这里的修士都是他手把手带,而且本来就是从头摸索,所以还不太明显。今后如果要大量培训新人,那这确实是个问题。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会做一个词典一样的手册出来的。”郭康点点头,让吴翰记下来,准备回头让王大喇嘛找人帮忙做:“我们可以和其他领域一样,用汉字词来直接表意,再把对译的希腊文定下来。”
他计划,今后放弃所有的音译词,全部用表意。当然,他当年在学校里,学的那些汉语术语,很多都已经是历代学者使用、精简之后的了,大部分应该也没有改的必要。
只是,德米特里等人商量了下,表达了异议。
“如果这些说法,是古时候就有的,那亚里士多德等人,应该有一套原初版本的词汇。”一名修士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那种词汇,应该比我们的理解,更接近事物的本质。我们应该以考证出来的古希腊词作为基准,才对今后的研究更有利。”
郭康想了想,只能暗中感慨,有点文化的人就是不好忽悠。
紫帐汗国的汉字体系源于军队,军团士兵们对此几乎没有抵触,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