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只是个傀儡,他对于下层教徒和其他天方教世界,依然有着宗教号召力。而且,他和商人、学者们的关系挺不错。我们控制埃及,是为了进入印度洋贸易的,他在这方面,可以给我们很大帮助。”
“叙利亚埃米尔哈菲兹,军事力量中等,目前正在广泛拉拢盟友,试图对抗其他敌人。他和我们经常有交流,平时也没少拿我们吓唬其他埃米尔。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势力,因为他在埃及的影响力远不如老家,必须依靠我们的配合,才有力量击退觊觎老家的土库曼部落,再抽出多余兵力,去埃及争夺权力。”
“最后,就是埃及的军阀谢赫,他是力量最强的,纸面上控制了大部分的埃及,也是我们这次应该会作战的目标。但他也有个主要问题,那就是马穆鲁克的政权非常松散,各地埃米尔很多都是畏惧他的本部军力才听从命令的。”
“我们带上哈里发和叙利亚人,表明这不是吞并和摧毁当地势力的战争,当地的小埃米尔也会持坐山观虎斗的态度。他们不会为了谢赫拼命,把自己的家底也搭进去的,这回让我们的作战压力更小一些。”
“那就是和之前伊丽莎白给我说的,我们只要打这个谢赫就行了?”伊莲娜夫人问。
“我们甚至不用宣布要和他打。”郭康摇摇头:“因为,哪怕是谢赫,也不是和我们非要你死我活的。”
“这是怎么说?”曹勋也来了兴趣。
“我听说,不能认识到用兵害处的人,也认识不到用兵的好处;不能谋划如何停止战争的人,也不能谋划如何开启战争。”郭康说:“我们的战略构想,应该建立在如何结束战斗的基础上。要首先确定,我们需要让战后的埃及处于何种状态,才最符合罗马的利益。”
“现在的问题是,消灭谢赫,甚至把他打击的过头,反而不符合我们的需要。哈菲兹与我们多有合作,但我们必须得警惕他。因为一旦他借着我们的支援取胜,兼并了其他对手,那他就会同样试图排挤我们,以实现自己掌握哈里发,独霸埃及的目标。”
“我前几天刚听太后转述先汗巴西尔的言论,很有感触。人的野心,是由他的境遇和实力决定的,也是随时变化的。”他提醒道:“哪怕他表现的恭顺,我们也不能给他这个独霸埃及的机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