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自己才最清楚吧。”
“对吧,老秃子?”她回过头,又开始盘问弗拉霍斯。
“我有不认同你的观点。”弗拉霍斯不满地说。
“那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跟明朝说去啊。”史惠贞满不在乎:“我就是陈述下事实,说明朝比希腊繁荣而已。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弗拉霍斯这下也没话说了,只好又拐回去,借助之前的话题:“既然我们现在在这里,那希腊的经验才是更合适的。因为不管成败,都是前人结合这里的实际情况,总结出来的经验,然后传达给我们。所谓戏剧,也就是用直观易懂的形势,进行的表现而已。”
“之所以有《美狄亚》这出戏剧,不是为了娱乐,而是因为当时的人真的已经发现了这些问题。”他详细解释道:“你如果看了剧本,就不难知道,美狄亚的行为,其实很符合传统英雄的标准。如果她是个男人,这些举动,实际上都很符合那时人们对英雄的理解——包括杀死伊阿宋的儿子,实际上也是英雄之间的盟约破裂之后,因为受辱而杀死对方质子的行为。在那个时代,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连太阳神都承认行为的合理性,反对伊阿宋后续的报复。”
“所以,这不是让我们必须谴责哪个文明,或者抬高另一个,而是陈述一个简单的道理:不同的标准,都是有适用范围区别的。别的文明的成功经验,在这个地方并不见得适用。就像美狄亚的举动,看起来与英雄们类似。但她一个女人,强行模仿男英雄,就不可避免地会导向种种诡怪又疯狂的悲剧性结果,给人们的道德和秩序带来巨大的冲击。”
“看吧,问题的核心不是英雄行为本身,而是女人妄图让自己等同于男人。”弗拉霍斯最后论述道:“这才是为什么我不想让你佩剑,还提到这部戏剧的原因。其实和你说的那些大道理就没什么关系。”
“那你确定,是和男人一样的问题,还是这个英雄标准本身有问题?”史惠贞不太理解,质疑道。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反正我提醒你一下,算是尽力了。”弗拉霍斯果断不和她纠缠了:“你硬要带,我也不管了,今后的后果,你自己承担就行。”
“这件事就这样吧。”他趁势强行结束话题:“大家吃饭,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