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郭康的说法,朱文奎并不怎么在乎。他只是摇摇头,然后顺势说道:“既然讲到宗教,我这里正好也有件事,得给你说一下。道衍师父前两天也给我写信了,让我有空知会你一声,不过你天天在亚历山大加班,所以也没来得及说。”
“啊?什么事情啊?”郭康连忙问。
“你别这么紧张。”朱文奎说:“他就说,他也想参加你们这个各教派的大会。”
“他每次一出现,就会给我们教会整点活。我们能不紧张么?”郭康两手一摊,无奈地说:“你看他这个要求,不就是个例子么。”
“让他列席一下也不是不行吧。”朱文奎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我一开始不知道你们要开多久。要是这么快就开完了,感觉也就算了。但要是有很多议程,要持续挺长时间,那确实可以带他几回,应该也不是大问题吧。”
“他之前帮了我们一家不少忙,要是这次直接拒绝,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你们当时没邀请他,我也没想过这个事情,就没有提前考虑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给他回复……”
“他是佛教人士啊。”郭康解释道:“我们虽然也欢迎,但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埃及问题的,所以是十字教和天方教这边开会。埃及这又没有信佛的,他非要来干什么啊……”
“道衍师父信里说,就知道你会这么搪塞。”朱文奎回答:“他给我说,如果你提出他的教派和埃及无关,就让我给你讲,天下的道理,跟底上都是相通的。拜上帝教,不就是地中海化的道教支脉么?都是老熟人了,他早就明白的。”
“道教本来也和这边无关,不是照样可以起到作用么?所以,他平生所学的法门,未必就和这里无关。让他也来凑凑热闹,对大家不都是好事么?”
“哎哎,不要乱说啊。”郭康连忙制止他:“你看我就说,这老和尚一直惹教会的人烦,就是这样的。这话能随便讲么?”
“算了,这样吧。等我们和公教教会、科普特教会讨论完,会考虑开个更大一点的会议。”他想了想,说道:“我们打算邀请一些天方教的权威人士参加,但只有两个宗教的话,确实看着太泾渭分明了。到时候,找机会把他也喊来吧——反正就算我不同意,他也肯定会想办法硬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