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就像掉入坚固的陷阱里再也脱不了身似的。此刻她的心跳声传达到嗓子眼,非常炙热,与此同时一种无法抗拒的无力感让她有种头晕目眩,承美只好用她那枯枝般瘦骨嶙峋的双手紧紧抱着大树。
“妈妈!”
投下来的阳光也无法将印在爸爸脸上的灰尘擦去,遗照里的爸爸与诀别时的爸爸简直判若两人,发量茂盛、两颊圆滚滚的、笑容里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活力,眼神又像点了蜡烛一样明亮,总之,照片上的爸爸那张脸实在是太年轻了。此刻,黄白色的菊花装饰着遗像,四处点亮的蜡烛温暖的发着光。各种各样的食物更是让承美眼花缭乱。看来妈妈在不久前应该来过这里。
“妈妈,您还在这儿吗妈妈!”
承美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冷清的殡仪馆里扩散开来,好像带着强大力量的沉默袭击一般,人们一致的闭上嘴,或者半张着嘴的停住了。他们的视线就像约好了一样,朝那个方向看去,那里站着一个脸色几乎没有一点光泽、乱发如影子般深厚、瞳孔如黑色棋子般透亮、正怒视着四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