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葬礼,入殓仪式也是一场他生前众多作品的展览会,名义上让各位业界知己同僚们得以从他的画作中缅怀。
秦音原本心情还有些沉重。
直到穆睿知去后台将本来应该已故的谢玉给揪着耳朵扔在她面前时,秦音只想翻白眼。
这玩意儿,为了给自己的画作提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呢。
当时秦音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迷茫。
活那么多年,她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给自己办葬礼的。
而谢玉只是叼着一根牙签,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外边所谓“慕画而来”的各界名流们,懒洋洋地笑了一声:“小音啊,你没发现很多画家都是人死了之后,他留下的画作才开始被各界名流追捧抬价的吗?”
“既然我的画本就该得到更高的价值产出,也有赢得追捧的实力。”
“现在就死,直接少走70年弯路。”
“不是更好?”
此后,只要是他完成的岩彩作品,展览和拍卖都能卖出天价。
某个已经死了的“天才画手”,暗戳戳享受退休生活,赚得盆满钵满。
直接提前退休。
而鉴于他的退休生活实在太无聊,便拉着秦音非要教她绘制岩彩……
所以从一开始秦音看到那幅熟悉的岩彩,且明显有损坏痕迹的样子时,就知道这一把她已经稳操胜券。
白蔷薇看着秦音站到了巨幅的岩彩前,眼神莫测。
秦音,就凭你吗?
只见秦音低头,开始在临时搭建的工作台前调制岩彩原料。
少女一步一步将各种昂贵的饰品捣碎,周诉打下手,调制出各种色彩极为浓艳的矿物最本质的色彩。
“嘶,看秦音这手法,她还真会画岩彩?这么小众且精益求精的领域她都可以,要把y推向国际再做大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看倒也未必,这幅岩彩可是华国已故天才画手谢玉的遗作,即便秦音岩彩造诣出众 ,可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风格,要修复出原作者谢玉的作品,秦音还远远不够格呢……
这白家的人情,可从来不是那么好拿的,秦音就是太顺风顺水了,也该碰点壁,撞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