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拜托你下回用自己的卡行吗?”路明非对芬格尔抱怨道,“就算s级透支额度高,也不能天天牛排鹅肝红酒吧!”
芬格尔把一块鲜美的鹅肝塞入口中,义正严词地道:“什么什么什么!这可是你请我们的,这么大一位漂亮学妹陪你吃饭还有什么怨言!”
他指着坐在路明非对面的绘梨衣,摆明了大爷我今天就是要占你个便宜。
听见两人似乎讨论起自己,正埋头收拾布朗熊抹茶冰激凌蛋糕的绘梨衣猛然抬头,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路明非。
或许是这双眼睛太过清澈纯净,自惭形秽的路明非有些招架不住,他摆摆手,“中午就吃这个够了吗?”
绘梨衣一听,当即就要拿出小本本写字。
路明非瞅见她的余光,懂事地把自己身前的豌杂面推到她的面前,“有点辣,看你能不能吃习惯。”
相处这些天,他对她也算有些了解,其实吧,路明非觉得绘梨衣是个很好读懂的女孩,她的脸上根本藏不住什么事。
“给你。”绘梨衣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道,顺手从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到路明非面前,然后才双手捧起豌杂面。
“师弟有点东西啊,我都没看出来她想吃这个~”芬格尔一副“我看好你哦”的揶揄神情。
“你这么人精的家伙,别装了。”路明非撇撇嘴。
“没骗你,刚才我真没看出来。”芬格尔一脸诚恳地道,还用力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
路明非一愣,张了张嘴,他转头看着秃噜面条的绘梨衣,一时间如坐针毡。
自从复仇之火行动失败后,诺诺便一直在陪伴和照顾失去双腿的凯撒,两人都在加图索家位于芝加哥市区的私人医院,很少回学院。
在远离诺诺后,起初的路明非确实有些怅然若失,可在时间和距离的双重攻势下,外加高压刻苦的训练、一次次目睹死亡与牺牲,让他对诺诺的情愫减轻了很多,颇有一种独立自强、站起来了的感觉。
可如今的局势,路明非不愿意去想些无足轻重的儿女情长,不管是诺诺还是绘梨衣,先把世界给盘活再说吧,不然到时候拖家带口都被龙类给奴役,别整得修长城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