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江暖棠又接着问:
“只要没有感染发炎,伤口的轻微疼痛紧缩都是正常的,除此之
外,您可还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例如头晕,呼吸不畅等……”
听了江暖棠的话,邵鸿钧闭眼感受了下,过了会才睁开眼睛,幅度极为轻微地摇了摇头:
“没有,感觉头并不重,呼吸也挺轻松的。”
“那就好。”
江暖棠点点头,整理东西便要站起,恰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
“少爷。”
“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没等江暖棠回头,邵湛凛已迈步而至,立在床边同邵鸿钧打招呼。
“爷爷。”
邵鸿钧颔首,对候在房间内的人说:
“你们都先出去吧!阿凛和小暖留下!”
老爷子的声音不大,但早年战场上摸爬滚打留下的领导者的余威还在。
加之这会众人皆以他的安危为重,无人敢惹他情绪激动。
故而听到这话后,在场人相觑一眼,皆有默契地退了下去。
待人走后,邵鸿钧才又转头看向江暖棠。
对着正重新想要起身的她说:
“坐,我有话同你说。”
江暖棠依言坐了下来,迎视邵鸿
钧的眼睛:
“邵爷爷。”
邵鸿钧伸出手,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似乎想抓住什么。
江暖棠会意过来,将手伸过去。
老爷子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手背,语重心长道:
“这次的事我都听说了。思妍那丫头不懂事,多亏了你不计前嫌救了我,否则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虚弱的嗓音里透着看管世态炎凉的饱经沧桑。
但不管是如何看淡生死,任谁也不会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在手术床上死去。
所以可以想见,对于屡次救了自己的江暖棠,老爷子的心中是如何的感激。
却不知,这在江暖棠看来,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因此,就算邵家人将她奉作座上宾,个个对她客气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