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孙女的伤势,霍老夫人陷入天人交战中。
欧阳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待老太太的心情平息几许,方才又问:
“那……那边该怎么回复?”
买卖不成仁义在。
盘龙石给不给,总该有个明确的答案。
老夫人仍然难以取舍,揉着发疼的眉心,叹息道:
“让我再想想。”
寥寥五个字。
声音很轻,语气却尤为慎重。
……
江暖棠并不知晓,她随口提的一个条件,让霍老夫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也无心去想。
只由邵湛凛带着深深体会了几回,‘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待到一切云雨初歇,已是后半夜
。
被邵湛凛抱着洗完澡回来的江暖棠,娇软无力地裹着浴袍,半卧在沙发上。
看着一脸餍足的男人任劳任怨地叠换被子,收拾残局。
想到先前他那两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是如何箍紧自己的身体……
江暖棠蓦地双颊一红,视线不动声色地从凌乱狼藉的床榻上收回。
眼尾余光却不小心扫到地上。
衬衫、领带、bra,男女间的贴身衣物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纠缠在一起。
彰显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暧昧亲密,但江暖棠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如同被虐过一般,布满青痕的白皙手臂,拎起几块残破不堪的礼服裙碎片。
想到这礼服她才穿过一回。
又想那男人做的好事,不禁咬牙切齿,恨恨道:
“都怪你。”
干涩沙哑的嗓音,软如棉絮。
压根没有多少
震慑力。
刚换好床单被罩的邵湛凛,倒是从善如流。
“是我的错。”
邵湛凛坦然承认错误,并且大方允诺:
“明天赔你十件。”
说话间,男人笔直的长腿往前一迈,朝着她走来。
动作娴熟地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起。
江暖棠近乎本能地伸手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