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又似替人打抱不平的话语,伴着脚步声在空气中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来人是一个染着银蓝色短发的男孩。
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
周身透着几分狂妄不羁。
说话间,男孩几步走到江暖棠的身前,上下打量一番后,不以为然道:
“也不怎样吗?连面都不敢露,谁知道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男孩说出霍老夫人的先前所想,却只得到了老太太不悦的呵斥:
“小棋,不可对神医出言无状!”
不同于其他重男轻女的家族。
在霍家,男孩
是再普通不过的存在。
即使生得再好,也比不过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女孩儿。
索性他们也早就习惯了霍老夫人的偏颇。
成自然后。
待老太太不太亲近的同时,对她的斥责,同样无甚所谓。
一如眼下被训的霍砚棋。
即使知道这样的做法无礼,且必然会惹得老太太不快。
但他憋在心中的话,还是不吐不快。
因此不仅没有消停,反倒还轻笑一声,语气不屑地反问道:
“神医?随便套个黑袍黑帽就是神医了?”
顿了顿,霍砚棋状似苦口婆心地劝说:
“奶奶,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可要辨仔细了。要知道,匡霜神医已经很久没有下落了,上次邵家老太爷病得那么严重,湛凛哥都没有请到人,怎么这会轻易就答应你了?该不会是看你老太太好糊弄。故意来骗你盘龙石的吧?”
霍砚棋意有所指。
掩藏在黑袍下的江暖棠轻挑了下眉宇。
有预感男孩的目的,怕不仅仅是质疑她的身份而已,应该接下来才要进入主题。
毕竟才短短的几句话功夫,他已经几次提到盘龙石了。
怕不是霍老夫人,为了救这个唯一的孙女,做了什么二选一的抉择?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还真是
误打误撞。
随意不走心的一个条件,竟是间接掀起了一场家族大战。
江暖棠暗自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