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罢了,只要局面对她有利,她可以一直取舍,江暖棠从来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这次迫不得已上门,也不过是因为,江暖棠和席茂勋的关系,能帮邵思妍摆脱困境,她才上门求情。
可惜——
如此唯利是图的行为,从来都是江暖棠所不齿的。
并且,血缘关系也不是决定亲疏远近的唯一凭据,站在江暖棠的角度,反倒席茂勋对她来说,要来得
更重要一些。
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慷他人之慨,代替席茂勋说原谅。
甚至厚着脸皮开口,请他高抬贵手。
所以这会,对于程林芳冒昧至极的请求,江暖棠面无表情,神色淡淡地回答道:
“二夫人太高看我了。作为当事人,席家会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是他们的自由,并不是我能决定左右的。”
“而且……”
江暖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拒绝,顿了下,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
“贵千金并非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相反她早已成年,是个有行为能力的权利主体,享受公民自由的同时,违背公序良俗,自当受到法律惩处,我能做的,至多是不去落井下石,而非助纣为虐,由着她逍遥法外。
所以这件事,找我说情没用,我也爱莫能助。”
平缓的声嗓不疾不徐,不论谈吐还是措辞,都被江暖棠拿捏得恰到好处。
也使得程林芳所有说服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简直难受至极。
过了好半晌,程林芳才忍着脾气,极其压抑克制地问了句:
“你真的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吗?”
程林芳满怀希望来的,以为江暖棠就算再狠
心。
对邵思妍先前的祠堂思过冷眼旁观,在这一节点上,总会顾念点亲情,没曾想——
她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一时间脸上的神情,着实有些绷不住。
悲愤地看着江暖棠,满眼失望。
换作旁人,兴许早就扛不住程林芳的眼神,还会看在这是失踪母亲,唯一亲人的份上,退让妥协,但江暖棠没有,垂眸抿唇,四两拨千斤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