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历久弥新的仇怨,可不是随便三言两语就能够开解说清的。所以还请母亲不要强人所难,逼迫我做不愿做的事。”
到底是生养自己的女人,纵使她的所作所为再糊涂。
霍烨霖也不愿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直到这个时候,仍然用着商量的口吻。
想要说服老太太改变主意。
奈何——
老太太从来都是出了名的固执,认定一件事后,
便会一条道走到黑。
不回寰,不妥协,甚至不容人置喙。
这会霍烨霖不过才刚表态完。
老太太便立马坐不住了。
坐在轮椅上挺直背脊,扬高声嗓咋呼道:
“什么逼迫?霍烨霖,你个没良心的!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不过是事先征询下你的意见而已,怎么就成逼迫了?”
文惠心一脸痛心疾首地否认。
仿若受了莫大的冤屈。
也生动形象地用行动诠释了何为全身上下嘴最硬。
即使在场人无一不赞成霍烨霖的说法,只要她老人家装睡叫不醒,便没有人奈何得了她。
比起年轻一辈,霍烨霖这一代的兄弟几人,早就熟知老太太的禀性。
这会对于她的胡搅蛮缠,可谓司空见惯。
但即使如此,霍烨霖的眉头,还是几不可见地皱了起来。
继而像是耐心用尽,下定什么决心般,话锋一转,复又接着启唇说:
“无所谓!是不是逼迫都没关系!反正我把话放这里,如果你坚持要让这个女人进门,享受家族的庇护,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霍烨霖说得干脆,话里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如此坚决的态度,和他平日里温润如玉,待人亲和的形
象,一点都不相符。
饶是文惠心都忍不住脸色微怔。
没料到,从来都最心软,由她当软柿子捏的四儿子会突然变得这般硬气。
但失神只是片刻,很快她便反应过来,重新修整好情绪。
待看向霍烨霖时,又替换上了耀武扬威,盛气凌人的嘴脸。
眼底浮现几许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