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惊讶,又似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清冷淡漠的几个好儿子。
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一点踟蹰不忍,却只从中搜寻到连绵不绝的自持与冷静。
看向她的眼神,更仿若是在看一个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老太太的声音倏然安静下来,带着褶皱的手掌下意识地抓在轮椅把手上,电光火石间,她心惊胆战,有点想逃,最终也只剩干巴巴的两个字。
“你们……”
竟然一
个犹豫心软,顾念她生死的人都没有。
文惠心说不清是生气失望还是后悔遗憾。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半点也不感到懊恼羞愧。
反倒理所当然,觉得是儿孙翅膀硬了,翻脸无情,对不起她这个走不动路,行将就木的老人。
才会连她最后的一点心愿都不肯满足。
老太太越想越觉得愤怒难忍。
抓着轮椅的手指用力收紧,力气之大,隐约可见手背青筋。
脸上的神情更是难看至极。
一双因上了年纪而染上浑浊的眼眸,瞪得浑圆,几乎快要凸出来。
可即便如此,在场人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回寰,依旧沉默且坚决。
无声抗议着老太太糊涂愚蠢的决定,文惠心觉得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秦雅薇同样大感不妙,有预感结果大概无法让她如愿。
这个认知让她心有不甘,垂落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也犹然未觉,只在手掌松开时,留下深且明显的指痕,看着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给老太太留足间隙做心理建设的霍砚霆,见时机差不多了,也适时地开口道:
“看来各位都已经给出了明确且鲜明的态度,祖母呢?是否还要坚持最开始的选择?”
霍砚霆面容冷峻,声音淡漠地出声
问。
一字一句,听似慢条斯理,却句句戳中要害,尤其最后一句,更像是一柄利剑般,精准无误地扎在老太太的痛点上。
让她本就煞白的脸色,更加血色尽褪,身形晃了晃,若不是坐在轮椅上,怕是早就倒地不起了。
偏偏霍砚霆的问题,除了掀开遮羞布,让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