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家都听你的。”
“那就甭废话了,赶紧把头灯强光手电什么的都亮起来,给我做个无影灯效果。诗雨,你给我当助手。”
我从包里拿出几支手电筒来全塞到那若兰手里,又把柳叶刀用酒精消了毒,和绷带一起交给了任诗雨。
那若兰也没多废话,他把所有的手电筒都打开,举高了站在鸾鸟身边,几支强光手电的光束白唰唰的照在了鸾鸟受伤的脚爪上。
我跪坐在鸾鸟身边,先用酒精碘伏给鸾鸟的脚爪消了毒,朝任诗雨伸出了手。
“刀。”
任诗雨把柳叶刀交到我手里,我接过刀来,伸手拍了拍鸾鸟的翅膀。
“咱条件有限,也没有麻醉剂,你就忍着点儿吧。”
鸾鸟似乎是听懂了,它动了动翅膀,吃力的抬起头朝我发出了两声低鸣。
鸾鸟的眼睛里一片灰茫茫的,看来是时辰到了,它已经暂时陷入了失明状态。
“诗雨,你和它一直说话,把它的情绪安抚好了,千万别让它乱动。”
“好。”
任诗雨伸手握住了凰佩,一股淡淡的温热气息弥漫在我身边。
我轻轻的扳起鸾鸟受伤的脚爪,它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看起来伤口应该是很疼。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吃惊。
蛇王的毒性果然凶狠,鸾鸟的脚爪已经肿的足有胳膊粗细了。
四个触目惊心的大血窟窿正在汩汩的淌着浓黑的血液,脚爪上的皮肉已经开始迅速腐烂,散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气。
我赶紧深呼吸了几口,调匀了气息,柳叶刀慢慢的靠近了鸾鸟受伤的脚爪。
柳叶刀很锋利,我割开了鸾鸟的脚爪挤出了浓稠的毒液,迅速把腐烂的皮肉处理干净,柳叶刀在鸾鸟的脚骨上轻轻划过……
“唰!”
一道冷冽的寒光闪过,鸾鸟粗壮的脚骨竟然齐齐的断成了两截。
“好刀!”
我心里赞叹了一声,赶紧解开了扎在鸾鸟腿上的止血绷带。
“哗!”
鲜血顿时就从脚爪上的断口处喷涌了出来,我紧盯着血液的颜色,过了一会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