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甭惦记着了,阿眉早就离开中州了,我哪儿找她去啊?再说了,就算是我能联系着她,她也不可能为一顿饭大老远的跑来一趟吧。”
我眯了眯眼睛,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
“亮哥,你还记着那次吧,你大老远的从陕南趸货回来,还没来的及补一觉就让我拖去师兄家见花姐了。在我师兄家门口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电话那头的蒋亮没吭声,我继续说了下去。
“那回你跟我说,无论你做什么事儿都是为我好,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可以无条件去相信的人。这话我记着了,从来就没忘过。今儿个我也不逼你非得正面回答我的话,我就问你一句,我可以去大栅栏纸人苏……见苏眉,我师姐一面吗?”
蒋亮抽了抽鼻子,声音变的有点儿齉。
“陶爷,我谢谢您还能记着这句话。得,我明话儿跟您说了吧,是,最近一段时间有些个事儿我没少瞒着您。阿眉确实是还在中州,就躲在纸人苏里,那齁贵的房子也没退,是我一直都在借用博古轩的收入去贴补的房租。还有……唉,我就知道,您早晚都能查个底儿掉,可我就是不甘心,还是想着能多拖一天是一天。可照现在这速度看……这纸啊,早晚都得包不住火。”
蒋亮的这几句话说的很沮丧,隔着手机我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低落。
我很不解,皱了皱眉头。
“你到底是想要拖延什么?难道我现在做的事儿会造成什么你不想要看到的严重后果?是和苏眉有关吗?还是……诗雨?!”
蒋亮沉默了半天,重重的叹了口气。
“都不是,陶爷,您就按着您自己的想法去做吧。人算不如天算,我蒋秃子再不信邪,也得信命。这就是命里注定必须要发生的事儿,就算我蒋秃子赖在您脚底下抱着您的大腿,它该来还是得来,呵。”
蒋亮苦笑了一声,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口气严肃了下来。
“陶爷,我知道您最近一直都在查一个会江南纸扎一派法术的神秘人,我和阿眉早就注意到那人了,但他的行踪诡秘不定,我和阿眉轮番跟踪了他好几次,都没能摸着他的底细。”
“什么?!你说的人就是那个……代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