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不知名的液体,一袋消毒棉棒,四把木质的小刀,一卷纱布,几张黄纸,还有半沓像一次性手套似的东西,可能是很薄的塑料纸吧。
胡磊朝花姐看了一眼,花姐点点头,他深呼吸了几口,坐在了花姐的座位上。
我突然感觉胡磊就像是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不光是神情严肃了下来,就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用个什么词儿去形容呢?
大概应该是气质吧,都跟刚才截然不同了。
无论是什么时候,我所见到的胡磊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儿模样,脸上永远带着奸商特有的那种假笑,怎么看都不像……
嗯,也不是个正经人的样子。
可自打他一落座,这间小小的屋子就骤然间沉静了下来,四处都散发着一种肃穆的气氛。
胡磊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副眼镜,仔细的擦干净了架在鼻梁上,我的心里顿时就冒出了一句话。
猪八戒戴眼镜,愣是要冒充学问人啊这是。
我也不知道那副眼镜的镜片到底是什么材质的,不像是近视镜,也不像是老花镜。
明亮的阳光从窗户里斜射在胡磊脸上,那副眼镜泛出了一片蓝莹莹的光芒,笼罩住了胡磊的眼睛。
他腰杆笔直的端坐在茶桌前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紧紧的盯着那只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一动也没动。
就这么过了足有两三分钟,我的喉头动了动。
刚想问问胡磊有没有什么发现,他突然偏过头来,对着我和花姐朝门外一努嘴。
“……呃?”
我愣了一下,花姐却立马就拉着我走出了房间,轻轻的把门关好。
我一头雾水,真是想不明白,一向都心高气傲,甚至是有点儿颐指气使的中州首席鉴宝师花姐,怎么会对胡磊这种不入流的混混儿这么客气。
这海宝斋可是花姐的私家地盘,她竟然和我一起被胡磊给……
撵出来了?!
“不是,嫂子,这胡大头他……几个意思?”
我尴尬的看着花姐,她笑着指了指房门,压低了声音。
“估摸着啊,有戏。走吧,咱也别搁这儿碍手碍脚的,下楼,嫂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