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什么来着?”
我茫然的抬头看着潘浩,他翻了个白眼儿。
“您这甩手大掌柜干的可真行,这都两年了,还不知道房东的名字呢?于海,海爷。”
“哦,对对对。”
我赶紧点下了通讯录上的“y”,找出了于海的电话拨通。
听筒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听起来好像是个菜市场,周围有很多人吵吵嚷嚷的,大概是在讨价还价。
我“喂”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了于海的声音。
“哟,是陶爷啊,您亲自给我打电话,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自打您租下了我这小铺面,咱俩互相留了个电话,这都小两年了吧,咱哥儿俩是一次也没再打过交道。这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瞧不上我这种小人物,不稀罕跟我打连连呢,哈哈哈……”
我没心思跟于海客套,赶紧说道。
“于老板……海爷这是说哪里的话,主要是平时您也挺忙的,这不一直都没得着机会跟您好好吃顿饭嘛。那什么,我现在正好在博古轩这儿呢,要不您先让搬东西的工人停一停,眼看着到饭点儿了,咱先去吃点儿东西,下午再慢慢搬也不晚。您说地方,我做东。”
“哎哟,陶爷我谢谢您喽,好意我心领了,可这眼下我没在中州,还真没法陪您尽兴。”
“啊?你在哪儿呢?”
“嗨,这不是近两年您给的租金挺厚实,也从来不拖不欠的,我这生活也就有了着落,慢慢安稳下来了。我这一寻思,也不能光靠着这个小门面闲在家里吃瓦片不是?就跟媳妇儿一合计,我们俩买了辆冷链车,在中州周边的这些个产地批发点儿水果跑个运输伍的,挣个仨瓜俩枣的当个嚼裹。”
听筒里传来了“平谷大桃五十斤起批,多少多少钱”的吆喝声,看来于海没骗我。
虽然相比起两年前的穷困交加,他现在生活充实了很多,但我连说句恭喜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能继续问道。
“那行,我就不绕弯子了。海爷,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这博古轩我还想继续租下去,您看……”
“啊?哎哟我的陶爷欸,您这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吗?昨个儿您夫人……哦,前妻才火急火燎的跟我退了租,您今儿个怎么就又想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