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实在让她诧异。
“你说皇帝被妖邪蛊惑,说司灵被妖邪蛊惑……你可知,若你的猜测成立,这意味着什么?”姬令韬嘴唇抿得紧紧的,“燕皇饮食起居无数人严防死守,无人能动手脚,若连皇帝都被妖邪控制,那朝堂官员呢?城中百姓呢?他们就不能被蛊惑被控制吗?那这宿阳城……还算是什么?”
商悯也反应过来,也意识到了这一
层。
“若你所言为真,这宿阳……莫不是成妖窟了?”
姬令韬苦笑一声,摇摇头,闭上眼睛不敢再深想。
“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君府管家在外间道:“少爷,东西可找到了?马车已经备好了。”
商悯看向姬令韬,姬令韬一拍脑袋,手忙脚乱地从书架上抽出了厚厚一卷羊皮鞣制的水文图纸,这图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只顾着和你说话,忘了我还有公务。大燕南部水患严重……真是多事之秋啊。”他交代道,“悯儿既然有外出的底气,想来是不惧别人发现你不在承安园,其中安危你自己把握。切勿在君府随意走动,就在这儿藏着,到晚上,母亲他们就该回来了。”
姬令韬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就拿着水文图纸步履匆匆地推门而出,留商悯一人在书房。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抱着蚀音灵烛回到床底藏着,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
时至傍晚,长阳君与孟修贤的马车终于回到了府中。
() 二老长跪皇宫,年纪又大,腿脚早已麻痹,走路不大利索,是被搀着进来的。
一进屋中他们就摒退左右,神情疲惫无比,一副不想人打扰的模样,连想帮他们按摩舒展筋骨的小丫鬟都被赶了出去。
商悯见人都走了,举着蜡烛台从床底钻出跑到长阳君和孟修贤面前,把两位老人吓了一跳。
她第一时间并未提及与父亲联络之事,而是半蹲下来认真到:“姥姥姥爷,我为你们按按腿吧。”
“好孩子……”长阳君冷硬的脸色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苍老却有力的手一下子把商悯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从袖袍中掏出蜡丸密封的信笺,塞到商悯手中,“孝心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