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为什么只有陇坪的旗是红的?”商悯指着沙盘问。
“因为那里已经被燕军攻破了。”苏归回身坐在中军帐帅椅上。
商悯一愣,“前线已经开打了吗?”
“虽然我等主力军未至,但边界城池还是有守备军的,大燕与谭国三日前就已开战,战报消息不经你手,你不知道也正常。”苏归平淡道,“陇坪主将一味守城,被燕军击破城门,如今守城大将已被斩首示众,一万守城将士也死伤八成。”
说话间,郑留与宋兆雪进殿,拜见了苏归。
“来齐了,正好,不用我再说第二遍。”苏归道,“如今你们跟在我身边,不用做什么多余的事,
多听多看就好。本就是历练,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不碍事就行。”
一番话听完,宋兆雪脸色憋得通红,实在没忍住道:“老师,郑留与商悯年十一岁,确实是小,但我今年十四了,并没有比那些将士小上几岁,我看有的将士也才十六七的模样,夜晚随亲兵巡逻的活,我还是能做的。”
苏归不意外宋兆雪能说出这些话,他只静静地看他一眼,“你要是能受得了那种苦,可以跟着去。”
“是,学生遵命。”宋兆雪脸上的红消退了一些。
恐怕在苏归眼里,他们几个就是来战场上长见识的二世祖,不管是皇帝还是他们的母国,其实都不期望他们能有多大的本事。
行军打仗学个六七分,了解了就行了,毕竟又不指望他们御驾亲征,倒是治国用人之策需要着重学。
宋兆雪和商悯的身世比较相似,两个人都被长辈倚重,若没有当质子这一遭是必定要成为王位继承人的,因此他们的安危格外要紧。
倒是郑留,在郑国时就是无人在意的十九公子,来了宿阳还是低调做事,要不是商悯日日和他相处,恐怕会直接忽略这个人。
郑留沉思片刻,对苏归道:“老师,学生可否跟在参军身边打个下手?学生自小体弱,连铠甲都难以穿上,但既然随军出征,总不好当个闲人,跟着参军大人也好给自己找个事情做做,不至于成为拖累。”
“可以。”苏归应允。
宋赵雪和郑留都给自己找了能起到作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