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父呢?”
“他在临水亭练字呢!”
司徒明朗指向亭中荷叶掩映的一道人影。
“剑门的冰寒还未消散,本以为快马归来还能赶上春,却没想到终是失约了水榭花期。”
赵珏轻轻走到宁潇身后,淡淡开口。
宁潇停下笔,转身看向她,笑道:“一时花谢,一时花开,我这香来水榭拥四时千种花卉,终年不会尽凋,公主何时来看,都不会失约。”
赵珏微微一笑,方盘腿坐到宁潇面前,道:“你说过等我回来,请我喝酒的,酒呢?”
宁潇笑道:“喝光了。我去拿。”
“不必了!”
“哼!就知道你不靠谱!”
赵珏说着,从袖子里面取出一件精美小巧的酒壶,镶着玛瑙,亮晶晶的。
然后又从酒壶的壶柄上取下两个嵌着的小酒盅,摆到宁潇面前,一一斟满。
二人提杯共饮。
赵珏眯着眼睛咂咂嘴,品味舌尖上的美妙,望着宁潇道:“怎么样?”
宁潇道:“这是什么酒,好像没喝过。”
赵珏笑道:“这是大凉朝贡过来的酒,制作工艺和用料与我们大乾自是不同,不过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珏说着,低头窥了一眼宁潇的字,笑道:“你这字与二十年前相比……毫无长进啊!”
宁潇闻言大笑道:“公主慧眼,我也觉得如此。”
赵珏又和宁潇讲了他离开后的一些事情,然后抬头望着夕阳余晖,道:“应该差不多了。”
宁潇疑惑道:“什么差不多了?”
赵珏道:“刚才觐见过陛下之后,陈敬言溜得比我还快,我料想他应该是去祭拜苏温文了。”
宁潇道:“他们师徒情深,他征战数年,此番回京,的确应该去祭拜苏相,这有什么奇怪?”
赵珏笑道:“若仅仅是祭拜苏温文,他何至于如此急促?我料想他一定是想要快点祭拜完苏温文好第一时间来临国府找某个人!”
宁潇笑道:“公主也知道这件事了?”
赵珏哼道:“那自是当然,按照陈敬言的年龄,此时早该娶妻生子,如今在辽东数年却依旧孤家寡人,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