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毒。”
哭了一会儿,心里确实好受很多,莎莉一直在旁边陪着我,她是个好人。
福县令风尘仆仆刚下马,看见我欲言又止,眼眶红润,不敢多言一句。
“怎么样?”
“他死了。”
“死了?怎么会?我不相信……”我只觉眼前一黑,不知天地为何物。
醒来时已是黄昏,莎莉坐在床边,霞姐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我不敢开口,我怕霞姐知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以前是以后也是。
“就这样吧,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霞姐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着我也安慰着自己。
世界就在这一场沉默中崩塌又重建,此时此刻我寄希望于明天的日出,因为除了这个希望,还剩下什么。
我让自己变得忙碌,忘掉赵决的死,自从赵决走后我一直不敢进他的房间,直到今年的第一场雪的来临。
屋子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多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走进屋子,灰尘因为我的到来开始躁动不安,骚动着我的每一处神经。
“对不起,我来晚了。”
赵决平日是最爱干净的人,每本书摆放的整整齐齐,屋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我搅动着盆子里的水,擦去他所有的痕迹,我失去了一个亲人
“赵决的字写的是私塾里最好的。”
“赵决的每本书都做满了批注。”
“赵决的衣服是破旧的,他总是说我穿什么都可以,留着钱给霞姐治病。”
“赵决的毛笔用了又用,给他买新的总是舍不得用,我总是好奇炸毛的毛笔怎么写出如此好看的字。”
我坐在赵决曾经坐过的位置,手肘撑着书案,一块木板弹起一个木箱缓缓升起,一声脆响露出满箱的金银珠宝和一封泛黄的书信。
“等我,回来———赵决。”
我反反复复想从这张薄薄的纸上找出别的字,没有,只有这句话。
我踉跄的跑出去,扑到霞姐床边,摊开信纸“赵决没死,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霞姐他会回来的!”
霞姐摸索着信纸为我擦拭着眼泪,抱着我抚摸着我的头说“会的,会的。”
来到浔川县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