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梅春兰有一次称她为干妈,她没有拒绝,这是一种默认。但是,明面上,特别是在众人面前,还是以职务相称。为此,她更认为,梅春兰是个懂规矩认大体的人。
赵会长还有一个软肋,就是健康。年老以后,身上的小病小灾,不时就冒出来了,特别是腰痛病,每到季节交换,疼起来真要命。
上次去运江散心,发作过一次,真的是生不如死。后来,梅春兰找到了周进去替她按摩,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去年在京城的那次,也是一样。
所以,五月份的时候,腰痛又发作了。她又想起了那个叫周进的小伙子。
只可惜,周进不在国内。
现在周进回来了,梅春兰肯定要尽孝心。特别是丈夫居长龙的仕途到了最要紧的时刻,还指望她去给老领导递句话呢。
居长龙和梅春兰两口子相信,只要赵会长对老伴开了口,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大家都知道,入常与不入常,地位差别,大了去了。
在隔壁贫困省入了常,做过一届,将来回到s省时,肯定也是常委,甚至可以更进一步。那是一定的。
按照梅春兰的盘算,明天她先去看望赵会长,然后闲聊中,透露出周进正在京城,然后,就顺理成章了。
怎么样不露痕迹,又把意思表达到,这是一个技术活儿。
梅春兰是个聪明的女子,整个流程,在心里已经反复推演了估计上百遍。
周进的房间,就在梅春兰隔壁。里面极尽奢华,应有尽有。可是他也是无心享受这些。
他在纠结,要不要联系江一苇,要不要联系晓晨。毕竟,以前,他每次到京城,都是事先让她安排,住在京海大酒店的。而这次过来,不声不响,住到了别的地方,会让人产生许多联想。
这是因为周进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隔阂,自觉不自觉地在保持距离。
自从决定与顾晓雅发展后,他的心里,就对江一苇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心理。那就是不想见到她,害怕见到她。
这是一种心虚,更是一种愧疚。
不知如何交代。
对晓晨也是一样。
正自烦躁,电话响了,竟是陈敬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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