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京上访。而他现在只是个代市长,要到明年人代会后,才能转正去掉这个“代”字。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另生事端。
现在把关守成关在精神病院,拖到明年初的人代会后再出院,是最好的选项。
孙友新吐出最一口烟圈,继续说道:
“疑点,就出在,关守仁一切都太正常了。但是,还是让我们找到了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蒋宏明的兴趣,也被提起来了。
“我们监控了他的电话,他的号码换过一次,所有通话,都很正常。但是,他百密一疏。”
孙友新说着,打开了带来的一个文件夹。
“蒋局,你看,我们以周进向我们汇报关守仁在南锡通话为时间节点,再向前推半个月,分前后。此前,关守仁与他侄子,也就是关守诚的儿子关向阳通电话,大约是每两天至少一次,多的时候,是一天一次,或一天多次。这个正常,儿子关心父亲,与他这个做叔叔的交流。”
“但是,后来,关守仁与境外的这个号码,突然就不联系了。有半个月的时间,关守仁突然与境内一个号码,联系紧密,有时一天好几次。这个移动号码的所属地是广州,是在一个电话亭里购买的(当年手机号码没有实名制)。奇怪的是,半个月后,这个号码也停用了。从那时,到现在,关守仁与他在境外的侄子关向阳,竟然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你说,这正常吗?”
“我们又查到,在关守仁去五台山医院探望期间,利用院长室的电话,与境外侄子曾通过话,估计是交流病情之类的。这证明,关守仁在刻意回避。可以这么下结论!”
“虽然我们没有查到关守诚的儿子关向阳的入境记录,但,再想一想,关向阳会不会利用其他身份回国呢?比如说,换个名字什么的,重新办个护照,从广州入境?我看是极有可能的。而且,操作起来,难度应该不是太大。”
“友新,你的分析极有道理。看来,此案的关键,还真的在关守仁身上。他不一定参与实施了这件事,但是,他一定是知情的。”
蒋宏明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
此案从刚开始的毫无头绪,到现在发现疑点,真的是一个很大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