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祭拜故人,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来祭拜他了?”
她故意开口说道。
随着这话一说出口,一段陌生的记忆再次凭空被植入她的意识之中。
赵福生的脑海里随即浮现出下午时分,武大敬突然面现难色,说临时想起有事要办,想要下车与她分道扬镳的情景。
当时问他何事他不说,事后只给张传世指了路,便下车匆匆离去了。
这一段记忆远比先前在武立富家时更加具体、更加详细,却也更令赵福生毛骨悚然。
她甚至不敢去细想脑海里的记忆。
这段虚假的记忆太过真实、具体,当时武大敬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赵福生意志坚定,且这段记忆出现得太过突兀,根本不会让人怀疑它是假的。
武家众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听她发问,便都热情的接二连三开口:“我那大通叔命苦。”
武立有率先开口:
“他去世得早,那会武立人年纪还小,丧事一直办得不太隆重。”
武大敬也点头:
“直到上个月初,武立人才请了人做道场,重新替他择了阴府。”
说完,他咳了两声:
“我早前身体不大利索,兴许是年纪大了,突然流起了鼻血,武立人替他爹办71阴寿时,我就没去参加。”
他话音一落,鼻腔之中突然流涌出两股黑色的血液,一下将他唇上胡须浸湿了,流入他的嘴唇中。
武大敬咧嘴一笑,唇齿上一片血红。
“……”
张传世呼吸急促,死死咬住舌尖才没有发出惨叫。
武大敬漫不在乎伸手一抹,顺手就擦到自己的裤腿上:
“您看,又流血了。”
赵福生没被他这可怕的模样震住。
她的目光落到了武大敬的腿上。
村老穿了一条浅灰色裤子,他顺手擦血的动作使得裤子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四条往上斜飞的血杠。
三道略深,一道稍浅,是小指尖沾了血后顺手搭到了。
最重要的是,这几道血痕,与马车上先前她找到而后又消失的血印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