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烦,但睡也睡得着。”
也就是说,他跟饱受折磨了一夜的于维德、庞知县等人不一样。
赵福生听到这里,便敢笃定镇魔司有什么隐秘在了。
镇魔司的存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隔绝厉鬼的标记,这不是她胡乱猜测,事实上在宝知县与郑河在画舫上的对话时,她就已经有此猜测。
郑河早就知道鬼马车的存在,但他之前一直没有被鬼车标记过。
且他提到一点:镇魔司内曾在役期间厉鬼复苏而死的人,不会对司府衙门的人造成影响。
郑河对此十分笃定。
他言之凿凿,甚至当时隐隐有与赵福生争辩的架势。
直到赵福生说出他已经被鬼马车标记,他一下才如泄了气的皮球。
郑河敢这样肯定,必有他的依仗——至少就他所知,朝廷几十年来,应该没有出过类似的问题。
而这种情况是与厉鬼法则相悖的。
鬼马车的杀人法则:听说、提起,便会被标记,继而名字被记入鬼册,厉鬼驾车将人带走。
偏偏镇魔司又可以逆转这种法则:哪怕司内的人知道鬼车的存在,且与人提起、谈及,却不会被鬼车带走。
事有反常即为妖。
赵福生想到了一个可能。
照范必死的说法,鬼的杀人法则是不可被强行扭转的,但有更高等阶的厉鬼力量,则可以压制住低品阶的厉鬼。
“……”
唯有双方品阶不对等时,可以达到压制、屏蔽厉鬼法则的标记。
可鬼马车的等阶已经达到了灾级以上,还有什么高于鬼车的存在,能压制住鬼车,护住镇魔司所属人员不受厉鬼法则所标记呢?
赵福生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地镇魔司府衙门前悬挂的匾额。
张传世与纸人张有亲属关系。
当日万安县镇魔司出事,其他人都搬走了,就张传世不走。
后来范必死提过,他之所以留下来的原因,是要做棺材生意,且镇魔司欠了他很大一笔银子,所以他才不肯走。
背靠纸人张,张传世要想赚钱可不是一件难事,他之所以留下来,必有图谋。
张传世畏惧纸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