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柜是他们的家底,是他们的根。”
罗六装阔问她要不要食物时,是带着肉疼与虚假的大度,在她点头索要时,他明显有些不情愿。
从这里可以看出罗六并不如他展现的豪爽大方——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这两个计较的人却在听到她要打水时,两人都丢下了货柜同时出去,这就反常了。
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货郎走街蹿巷与人打交道,恐怕见多了人贪婪的样子,怎么可能放心将这两柜东西离眼。
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众人目光落到角落的货柜上,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说了这许多,孟婆抬起手:
“他们出去了一会儿,外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我去看看。”
张传世先前与蒯满周打水时阵仗惊人,几人坐在庙中,都能听到‘哐哐’响声。
这两夫妻出去已经有一阵了。
水井离庙又不远,无论是滚动轴轮还是放桶取水总有响声,可此时却静得异常诡异,仿佛外间并没有活人。
如果不是罗六、孙三娘的箱柜还放在庙中,几人都隐约有种好似这野庙之前并没有人来过的错觉。
孟婆说完这话,将手里剩余的一小块咸肉重新收起,放回行囊之中。
赵福生没有阻止她。
她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接着撑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处时,外头传来了动静。
‘哐哐’的井轴转动。
随着木轴转动,垂挂在架子上的木桶下行,期间撞到井壁,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声音格外清脆,在荒野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
接着,水桶‘啪’的一声落入水中,一声水花迸溅声响起。
“这——”
张传世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庙里的几人都听出来了,这是桶落入水中时的声响。
明明先前张传世亲自去看过,井底早干枯了。
别人打不出水,这两夫妻却打出了水来。
此地果然有古怪!这两人绝对有问题!
一会儿功夫,那桶便装了水,孙三娘扶着绳子,对罗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