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顿时有些受不住,率先移开了目光,落到了蒯满周身上。
小丫头对她的视线并不在意,她反倒看着、看着,注意力倒无法集中了。
赵福生的眼神并不可怕,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盯着她久了,她觉得像是针扎在了自己身上。
半晌后,孙三娘终于忍不住了,转头看向赵福生:
“这位贵客总盯着我看什么?”
“我习惯这样看人。”赵福生说完,又继续盯着她看。
孙三娘便觉得不自在了,连蒯满周都不敢再看,便连忙站到了罗六的身后。
罗六极力挺胸,想将她藏住。
赵福生居高临下又盯着罗六。
这下罗六就能理解孙三娘先前压力倍增的感觉了。
他手足无措的将担子放在角落,借着活动手脚的功夫缓解自己内心的紧绷,看了赵福生等人一眼,笑着打探:
“几位贵客看着气度不凡,不知是县里哪里人呢?我早年也在县中呆过,说不准还与诸位有些渊源呢。”
一旁烧火的张传世一听这话就冷笑一声:
“你少拉关系,你知道我们干什么的吗?就有渊源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可罗六形貌丑陋,身材矮小,自小就习惯了旁人异样的目光与嘲讽,此时并不介意张传世的冷脸,笑嘻嘻的道:
“这位客人说得是,是我唐突、是我唐突。”
张传世觉得无趣,不再搭理他。
赵福生就道:
“我们是县中府衙的人,来十里坡原是为了查一桩案子的。”
她的话与先前跟罗、孙二人的对话内容截然不同。
话一说出口,不止罗、孙两人愣了一愣,就连刘义真也看了她一眼。
“什么?”罗六吃了一惊,表情有些惊恐:
“几位竟然是官府的大人?”
“不错。”赵福生点头。
“……”
罗六立时咬了下嘴角。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扭头往神龛方向看去,但目光还没有望到泥像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强迫自己转过了头。
“大人是来办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