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走的。”
钱忠英闻言苦涩道。
“逃不走?”他的话令得众人吃了一惊,俱都出声发问。
“上阳郡离并州不远,去帝京也要不了十天半天,怎么就走不了呢?”范必死问。
钱忠英苦笑:
“我听别人说,其实郡也早前也有人觉得不对劲儿,想借生意的名义离开上阳郡,但全家一出城即落水淹死在白陵江内。”
这一年多时间中,白陵江淹死的人简直是过去二十年上阳郡淹死人的总数之和。
“有人私下戏称,说是如今的朱光岭大人简直就是‘水神’,有他一来,便没愁过下雨。”
钱忠英小声的说道。
半晌后,赵福生出声:
“我们没入郡,对郡内的情况不大清楚,能说的没得到验证,但就目前所知线索看来,这一场覆灭了文兴县及多个县镇的鬼祸与朱光岭脱不了干系。”
她语气沉静,有种令人感到心安的力量:
“刚刚你们提到了一个问题,这几十年来,上阳郡每隔一两年便要换个大将,这些将领无一例外死在了上阳郡。”
众所周知,驭鬼者死后会厉鬼复苏。
这些死去的鬼去了哪里?
她说到此处,钱忠英突然道:
“对了,胡时提到过一个事儿。”
他的话音令得赵福生转过了头来,胡时被她一盯,心中一凛,连忙道:
“胡时说,郡中镇魔司附近管制严格,每日天黑时分便不准出门。”
他说道:
“胡时说镇魔司的煞气很重,他一去郡里,驭使的厉鬼本来处于濒临复苏的边沿,去了那里之后,便被镇压住了。傍晚住到了镇魔司的驿站中,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众人面面相觑。
赵福生问:
“上阳郡镇魔司内没有女子吗?”
“不清楚。”钱忠英摇了摇头:
“大人,上阳郡管制严格,将城中划分为十坊,每坊之间建有高墙,与外界不通。”
他的话令得众人愣住,丁大同道:
“好像是听说上阳郡十分特殊,冯大人当时也提醒我要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