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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法子,他们违抗军令。”雷震满脸无奈道:“不处理他们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带兵?处理他们的话,又不好跟你父亲交代……”
“老公,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韩月春哭道。
“你知道他们兄弟俩干了什么吗?不仅违抗军令,而且还顶撞上级,别人一项罪名都不敢犯,他们同时犯了两个。”
“我在的话还好说一点,怎么着都有回旋余地,可他们俩偏挑我不在的时候这样做,而且口口声声喊我姐夫,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天下没有拿下来呢,他们就这么嚣张,如果天下拿下来了呢?月春,我很不好做,也不敢偏袒,否则朱家怎么看?”
雷震说话很有技巧,没说杀也没说不杀,就是把他们的所作所为说了一下,然后告诉对方自己很难做。
因为这俩兄弟肯定不能杀,但是在不能杀的基础上,还必须得把韩家好好敲打一番,尤其得让这群马匪知道什么叫军纪。
“老公,难道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我知道他们做错了,但看在他们从未接触过军纪的份上,能不能留他们一命?”韩月春恳求。
“我也想留他们一命,但是……”
雷震露出无比为难的表情,看的出来非常难做。
但这只是表演罢了,他清楚韩王必然知道自己表演,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而是韩月春亲自赶来。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彼此心知肚明,当然也意味着韩王不方便出面,因为他出面的话这个事就真不好办了。
都是当老大的出身,都执掌着纪律,根本没法说。
所以这个时候韩月春出面是最好的,不管怎么说跟雷震也有一层亲密的关系,如果说谈的不好的话,韩王再出面也来得及。
“人在哪呢?”韩月春问道。
“暂时被看押着,你先去看看吧。”雷震转头吩咐道:“带韩小姐去地牢。”
所有的马匪都在地牢里关着,由孙寅虎亲自派人看守。
对于这种货色,他一点都不心慈手软,清楚不能杀,但不能杀并不意味着不能动刑。
所以当韩月春走进地牢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