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些散乱,“举盾,头低下来”陈雷大声道。
眼看已经接近城头的小炮射程,城上的虎蹲炮,神机炮纷纷开火,虽然杀伤力并不算太大,却也不是盾牌可以阻挡的。瞅着身旁的队友一瞬间被打成碎肉,攻城士卒仍然吓的脸色煞白。
“上,上”好不容易冲到火炮的射击死角,城墙上的弓箭手开始朝着城下攒射,陈雷头缩在盾牌内,对着后面扛沙袋的士卒大喊道。
盾牌挡住了一部分箭矢,可后面响起了接二连三的闷哼声,有人倒下,随后很快便被人补上位置。
后方的高台上,杨恩对着孟浚低声问道“都督,清兵在杭州城的兵力并不精锐,那些绿营兵皆是原南方的降卒,唯一可虑的只有珠码喇的两千旗兵”
孟浚闻言点了点头,缓缓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强攻坚城,若十日不能克,那便要面对博洛的八旗精锐,但愿苍天垂怜,天命在我”
杨恩沉凝道,“都督行大义,必可如愿。”
孟浚并没有接话,而是看向战场,此时陈雷部倒在壕沟处不下四五百人,倒下之人也被陈雷令人推入壕沟,此时孟军弓箭手也已抵进城下,朝着城头射出箭矢。
火炮还在持续开火,偶尔有炮弹越过城墙砸进城内,便会惊起一阵惊呼声,但是大部分的炮弹依然是轰击在城墙上。
一些降卒实在是经受不住伤亡,数十人丢下手下的沙袋,想要逃战场,他们知道逃往后方是死路一条,便斜斜的奔向北面。
“真是愚蠢至极!”肖鸣祚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紧接着手臂用力一挥,只见其身后如旋风般冲出一百余名全副武装的骑兵。这些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他们便折返回来,不少人手中都提着几颗血淋淋的头颅。
数十颗头颅被无情地悬挂在高高竖起的旗杆之上,令人毛骨悚然。一名身背令旗的传话士兵手持数根旗杆,在效命军阵前来回奔跑,并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未经军令擅自撤退者,杀无赦!”
听到这声怒吼,效命军士兵们个个面露惊恐之色。过了一段时间,孟浚注意到第一阵已临近极限,如果继续硬撑下去,恐怕会全面崩溃。于是他当机立断下达命令,“第二阵上阵!”
随着令旗挥舞,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