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轻笑一声,摆摆手说道:“初麟,此战若胜,清军大势已去,收复两都,恢复河山,大有可为,如此之局面,汝不可胡言啊。”
听到这话,金维新迟疑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低沉的语气说道:“殿下,如今孟浚之心,天下人皆知,若此战,清军败退,孟浚得胜,纵然收复北都,这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吗?”
李定国内心的忧虑被金维新直白的点出来,对孟浚,李定国一方面是佩服其在江南,从清廷手中,一寸寸的夺下来,而另一方面,其所做所为,实在是看不出来此人有忠于大明的样子?
李定国低头不言,沉默许久,才抬头看向金维新,道:“未来之事,谁也不知道,吾只知,吾此战若退,将来后人必鄙之!”
金维新见李定国依然坚持己见,又说道:“殿下,纵然孟浚未来如何不可知,但如今天子已危,昆明之乱,秦王掌控朝廷,张狂无度,肆意妄为,杀戮大臣,如今天子之位岌岌可危,有密使从昆明而来,秦王有意废天子,重复大西朝!”金维新低声说道。
李定国闻言一惊,斥责道:“初麟不可妄言,大兄虽跋扈了些,但义父之言,犹在耳旁,他岂能有此心思!”
金维新又说道:“殿下,若是一般的密报,属下自不敢胡言,只是此事乃蜀王大将,遣心腹而来,亲口所言,若殿下不信,当即可召来一问。”
李定国脸色阴晴不定,随后让金维新将人带来,过了片刻,来人竟然是蜀王刘文秀部下,王复臣。
王复臣一见到李定国,当即跪拜于地,道:“晋王殿下,蜀王命末将日夜兼程,赶往长沙,便是请晋王殿下回师昆明。”
“三弟岂不知此时正是决战之时,我如何能抽身回去,若大军回返,湖广所得之地尽失,数万大军血战近一年,徒劳无功,我以何面目,去见那些因战而亡的将士家眷!”李定国说道最后,语气有些哽咽。
王复臣闻言也是一脸戚色,都是军中厮杀的汉子,谁想舍了这条身子,换来的是徒劳无功,只是如今昆明局势愈发紧张,朝臣个个人心惶惶,延续这么多年下来的党争都几乎停顿了下来,可见局势是何等的紧张。
王复臣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说道:“晋王殿下,只是昆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