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昔日在常熟时,那时的我也是浑浑噩噩,剃发,降清,直到我救了一个书生。”
孟浚的声音有些磁性,众人不禁被孟浚的话所吸引,孟浚接着说道:“那个书生,我至今也不知他叫什么,是哪里人,书生为了头发,宁死不屈,还是我和必安把他敲晕,强行剃发,才救了他一命。
但我救了书生,书生却并不感激我,时刻劝我反清,当初的我,不是现在手握十余万雄兵的周王,只是一个辎重营的千总,那些兵,说好听些是兵,其实大部分是民夫。
我问书生是哪里人,书生说,我或许不是江阴人,也或许不是扬州人,但我是一个汉人。”
其实无论是郑成功还是李定国,对孟浚的起兵的传闻,众说纷纭,但听到孟浚说书生之言,一时间全场哑然,一片沉默,空气都似乎凝固了一般。
孟浚见众人有些沉闷,叹息道:“从秦起,王朝更迭,屡见不鲜,但衣冠文华,何以强改之,虽多尔衮停止剃发令,然这不过是其缓兵之计。”
李定国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书生意气,然此气或如文信公一般,浩气长存!”
郑成功也说道:“虏军之暴,世所罕见,此战,必破虏军于湖广!”
郑成功其实一直都算是独立的军阀,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在这个时空里,或许在郑成功年轻的时候,的确有为明廷效力的打算,当时隆武帝还健在,而郑芝龙也没有降清,这个时候的郑成功意气风发。
结果隆武帝被清军所杀,而郑芝龙也投降了清军,这极大的改变了郑成功的想法,对永历朝廷,郑成功并无什么好感。
宴席散后,孟浚长叹一声,他这辈子都不太想举办酒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