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攻城塔的朝鲜义军,忽然感到头顶一暗,许多人抬头一看,惊骇异常。
只见大片的箭矢,从天而落,如雨滴般,射入义军人群中。
这些义军,少有人有甲,有头盔的都是少数,一时间,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中,义军损失惨重。
就这一轮箭矢,就有数百人被吓的往后逃窜,但是,却被督战队,尽数斩杀,并喝令道:“朝鲜军,无令擅退者,尽斩!”
济尔哈朗见城下倒了一片的乾军,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随着火油被泼上攻城塔,好几座攻城塔被火油所点燃。
但火焰却没那么快烧断木头,朝鲜义军开始登着攻城塔,跳上了城头。
朝鲜王李淏看着这如此残酷的战场,他满脸煞白,特别是那数百溃兵,就这么被斩了,而这命令还都不用赵用平亲自下令。
李淏对这些义军寄予厚望,他本来打算好了,一回去,就从义军中挑选骨干,趁着现在朝鲜国内士绅大户,那些两班贵族损失惨重之际,用这些义军来当做自己的班底。
义军上了城头,可惜的是,和用云梯登城的乾军相比,战力真是天差地别,清军如同砍瓜切菜般,把一个又一个的义军斩杀在城墙之上,直杀的朝鲜义军甚至无地落脚。
而在阵后的赵用平,却没有收兵的命令,第二波攻城塔再次推了上去,这一次,同样是朝鲜义军上阵。
李淏见状,忍不住越过高进库,前去求见赵用平。
李淏抹着眼泪,对着赵用平拜道:“赵帅,下国之兵,甲械不全,技艺不精,可否容部众休整两日再战?”
赵用平连忙扶住李淏,说道:“朝鲜王何必如此大礼!”
待扶起李淏后,赵用平转而看向战场,淡定的说道:“精兵,是打出来的,这般血战下来,待日后,朝鲜王之部众,便皆是精锐了。”
李淏还欲再求,赵用平却一挥手,沉声道:“万历时,中国出动大军,为朝鲜血战倭奴,可曾言过退兵?花费何止百万,如今不过一日之战,朝鲜王便如此心疼!”
李淏听后,喃喃不语,只能无奈的退下。
沈阳城上下,乾清两军激烈厮杀,战斗从早上打到黄昏,朝鲜义军和乾军虽然一度攻上城墙,但最终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