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顾怜居然也在,他带着个面具坐在江岭的下位,虽然沉默不语,但褚平还是眼尖地发现顾怜手臂上若隐若现的伤痕,看起来像是鞭伤。
被打了?
谁打的?
为什么?
褚平一头雾水,他觉得这五越林真是有意思,每个人看起来都奇奇怪怪。
首先是江岭,根据褚平的猜测,这家宴应该是为了庆祝何简的怀孕。
褚平可让人打听过了,江岭与何简成婚八年年,次年何简有孕,不过在八个月时,何简不幸跌了一跤,孩子没了。
此后五年再未有孕。
按理说江岭这个年纪,早就该着急了,该纳妾纳妾,该生子生子。
但江岭却什么都没做,清心寡欲守着何简,不仅连个妾侍都没,就连青楼也从未踏足。
褚平更开始还以为这江岭也是情深意重之人,但真的见到他和何简的相处,顿时把这个想法打消了。
这两个人,陌生地可怕。
明明坐在一起,但江岭全程眼中都没有瞧何简一眼。
还有何简,更可疑了。
怀孕这么大的喜事,却一直等到胎坐稳后先悄悄告诉父亲,然后再禀告丈夫。
脸上一丝喜悦也没有,反而满面忧愁,时不时心神飘忽,
这一顿饭,褚平只能说,他完全没必要担心身份暴露,因为全程没一个人开口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褚平和哑叔用膳的不同。
这宴席,静得让褚平觉得很不自在。
他们嘉阳派的家宴,哪一次不是有说有笑,就连宋子殷,都不会在吃饭时候冷着个脸,更不会将吃饭搞得这么沉闷。
好不容易捱到江岭退出,褚平明显感觉到何简松了一口气,就连吃饭的动作也不再拘束。
“今日厨房做的四喜丸子不错,简姐姐多尝尝。”
令褚平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开口的却是顾怜。
只不过这口气嘛,褚平觉得带着点隔岸观火的兴奋。
想不通想不通……
何简明显心不在焉,闻言还是给面子地多吃了两个,随即便道:“照弟先吃吧,我身子不适,就先退下了。”
说罢起身向褚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