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越伤了钟遥已是事实,便是顾怜再生气,再懊恼,也知道以宋子殷的性子,绝不会放过伤了儿子的凶手。
那时,顾怜观察四周情况,很快便意识到,除了昏倒在地的九喜和受伤的钟遥,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所以,他在犹豫。
若是钟遥就此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可这种心思,他又怎能说出口。
许复节虽然听的稀里糊涂,但也听明白一点,连忙挣扎道:“宋公子受伤的事情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这位公子……”
他已经快被嘉阳派的刑罚折磨得快要疯了。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怒气冲冲的褚平一脚踹晕。
褚平已经忍了很久了。
顾怜不是什么好人,这个许复节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不说为了炮制药奴,逼着穷苦人家卖儿卖夫,便是为了隐秘,发现一旦有人不慎闯入山谷,他都格杀勿论。
钟遥的事情不是个巧合。
褚平是有些怀疑,顾怜故意将钟遥引向那个山谷,想要杀了钟遥。
可既然顾怜不知道许复节出现在那里,那确实有待商榷。
那个山谷周围的百姓,很多靠着打猎和采山中的药材为生,因为他,不知多少人丧命,又有多少人因为失去赖以生存的资源而被迫迁离。
这些也就算了,更恶心的是,他们这些人,时不时下山买些貌美的男童女童,供他们取乐。
变态……
褚平暗骂,比顾怜还恶心。
顾怜不知道自己又被褚平嫌弃了一通,他抬头看着钟遥,语气真切:“你受伤,真的是个意外,我离开篬蓝教已久,许复节也不是我的人,他不会听我的。”
褚平冷笑一声,没说话。
就他和许复节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褚平说出来都怕污了别人的耳朵。
顾怜不知道宋子殷调查到多少。
不过想来他这番说辞也没人信。
顾怜终是苦笑一声,没再替自己辩驳。
他转头看着宋子殷,郑重其事道:“宋掌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个问题困扰他多时,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