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多年,篬蓝教和嘉阳派暗中一直有来往。
顾怜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难怪……
难怪他当初提到贺棠有可能是药童案的凶手,宋子殷却忽然保持了沉默。
原来是找错了替罪羊。
“能做宋掌门的对手,看来我输得不冤。”
顾怜心如死灰。
如果贺棠的话,他或许能斗一斗,但若是再加上嘉阳派,他可谓一点胜算都没有。
顾怜走到钟遥面前,一字一句道:“你受伤倒地后,我确实没想救你,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罢他盯着宋子殷,眼神淡漠:“宋掌门如果觉得,钟遥受伤是我设计的话,那便杀了我吧!”
不就是一死吗,他不怕。
他一副毫不畏惧的模样气得褚平当即拔出刀:“好啊,你这么视死如归,我不杀你岂不是对不住你这份心,我……我剁了你……”
他还未冲出去就被宋棯安拦腰抱住:“平叔,他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
宋棯安也怪,可再怪罪,他也不能看着顾怜死在他面前。
“平叔,他年纪小,不懂事……”
宋棯安要急哭了。
偏偏顾怜一脸傲气,绝不认错。
褚平气得将手中的刀掷了出去。
许复节刚刚醒来,便看到从天而降一把刀,吓得屁滚尿。
“别杀我,别杀我”,许复节指着旁边的顾怜道:“我在他身上下了……”
那个“蛊”还未说出口,顾怜便豁然低头,他伸手抚了抚左眼,嘴唇嗡动。
许复节那个“蛊”字便卡在了喉咙,他骤然惊出一身冷汗,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宋子殷注意到顾怜的动作,眼神闪了闪。
“好了,褚平,孩子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宋子殷不轻不重揭过此事,转而望着顾怜:“今日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既没有责罚顾怜,也没有将顾怜关回地牢,好像今日这一场,不过是一场稀疏平常的家话。
不说顾怜,就连宋棯安也懵了。
褚平倒是想说什么,可话还没有出